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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Today】《Fat Guys》

  【2015.01.23】《Fat Guys》

 

  By 顛覆

 

  -(1)-

 

  「我說布魯斯老兄,又有什麼事困擾著你?」賈斯汀終於「咔鏘」一聲擱下手中的咖啡杯,問冒著刺骨冷風、在夜裡忽然造訪第五大道1000號,但進門後卻只是漫不經心地談起從前案子的安迪.布魯斯警長。「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只為了跟我聊天而跑來這裡的,更何況今天這麼冷。」

  「你說得沒錯,布朗。」布魯斯警長一臉苦惱:「你知道那個拳擊手馬修.庫柏嗎?他早些時候在家中遇害了,是被人用重物砸死或悶死的。」

  「砸死拳擊手?」坐在丈夫旁邊的K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:「哇!凶器是什麼?」

  「沒有找到,」布魯斯警長道:「屍體旁邊有座被打凹了的裝飾性的燭台,但是法醫鑑定過了,與死者身上的瘀傷不吻合;不,燭台不是凶器──再說燭台應該不能使他悶死。」

  「我想也是,畢竟砸死一個重量級的拳擊手,一座燭台或許不夠。」賈斯汀若有所思地點頭。「死者身上有被綑綁過的痕跡嗎?」

      「並沒有。」

      「嗯,那麼凶器究竟是什麼呢……」K歪著頭思索著。

      「布朗,這個案子恐怕要──」布魯斯警長有些抱歉地開口。

      「知道了,走吧。」賈斯汀認命似地披衣而起。「真是的,今天很冷耶……」

 

  -(2)-

 

  「屍體在公寓三樓。」守在大門口的警察對賈斯汀說。「三樓C座。」

三樓C座的格局顯然與同一棟樓裡的其他公寓不同,空間也大得多;賈斯汀略一觀察,便知道名義上的C座其實是C座與D座打通後的結果。

  「進來吧,屍體在最裡面的房間。」布魯斯警長為布朗夫婦打開門。

  「唉,不愧是『大』人物啊,我看這裡的空間和陳設差不多都是一般人的兩倍大。」賈斯汀望著那張加長了的床,評論道。

  五十四歲的馬修.庫柏西裝筆挺地倒在那張加長了的床旁邊的地上。他被揍得鼻青臉腫,身上有多處的瘀傷。屍體旁邊一片狼藉,顯然是經過一番惡鬥,相框什麼的都砸碎在地上,貼在牆上的日程表也遭到波及,被扯下了一塊。賈斯汀撿起相框,端詳了一番又放回原處。

  「衝動是魔鬼。」K幽幽地說。「不知道他惹到什麼人了?」

  「顯然不是個能夠妥善管理情緒的人。」布魯斯警長附和道。「很明顯這是沒有預謀的兇殺案,大概是某個人跟他一言不和,就揍了他吧?」

兩人說話的同時,賈斯汀俯下身子檢驗著不曉得什麼東西,最後索性整個人趴在地上了。

  K看了看丈夫奇異的舉動,想到什麼似的,忽然拉開了衣櫃的拉門。隨著「吱嘎」的聲響,一陣令人不敢恭維的汗臭味隨之飄出。

  「噁──」在場的人只有K有心理準備。布魯斯警長形象盡失地捏著鼻子,揮手叫道:「關、關起來吧,K,那個玩意兒等會再……」

  「關起來吧,親愛的。」賈斯汀也皺眉道。他走出C座的門,到了對面的A座去按了門鈴。有顆花白的腦袋伸出來:「年輕人,有什麼事?」

  「老先生,抱歉打擾你。我想知道一件事,馬修.庫柏先生有沒有請管家?」

  「哦,有的。」老頭子將門推開一些,拄著拐杖探出半截身子:「哎呀,不過那女人懶得很,請了跟沒請一樣,還不如他自己來呢。不說煮飯打掃,她連馬修先生的衣服都不洗哪!」他搖搖頭,全身的骨架似乎都隨著晃了起來,怪恐怖的。

  賈斯汀謝過鄰居,回C座去了。

  「怎麼樣?」布魯斯警長問。「老先生說了什麼?」

  「哎,先把庫柏先生的管家找來吧,我相信她應該是個高大的女人。」賈斯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:「她是第一塊拼圖,」

 

  -(3)-

 

  「對,我幫馬修先生工作有一年多了。」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,全身上下掛滿廉價首飾、嘴角還有口紅痕跡的溫蒂.西斯小姐正如賈斯汀所言,是個高大壯碩的女人──不,恐怕肥胖也不足以形容她了,在K看來,她身上簡直不斷有肥肉溢出似的。「什麼,我有沒有善盡我的職責?開什麼玩笑!你這麼問實在太失禮了。那還用說,我可是非常勤懇地工作呢!」西斯小姐圓形的大臉因激動而脹紅,脖子的贅肉左右晃著。

  「好好,我相信妳。」賈斯汀陪著笑臉。「去世的馬修先生是什麼樣的人?」

  「庫柏先生啊……」西斯小姐諱莫如深地擺了擺手,鑲滿水鑽的手鍊來回搖晃。「先生,你知道,我不想說死人的壞話,可是庫柏先生這人真的乏善可陳。」

  「乏善可陳?怎麼說?」

  「除了在擂台上可以用英勇形容以外,平時的庫柏先生簡直是個惡魔。」西斯小姐誇大地說著:「一件小事情沒有做好,他就要把這裡搞得天翻地覆,我本來打算下個月就辭職呢。」

  「真是委屈妳了,太太。」賈斯汀很識趣地說。他環顧四周,問:「妳今晚在這裡用餐嗎?」

  「是的。」

  「平時也是這樣?」

  「沒錯,先生。」

  「那麼今晚晚餐過後,妳去了哪裡?」

  「我去了趟超市,打算買明天的菜。」西斯小姐答道。「回來後我打算把菜放到冰箱裡,結果看到庫柏先生……」

  「妳在哪裡待了多久?」賈斯汀繼續問。

  「不知道,大約二十分鐘吧?」西斯小姐歪著頭想了想。

  「好,我會再調查。現在說說妳的看法,妳認為有誰可能殺害庫柏先生?」

  「不知道,不過我想是我殺的。」西斯小姐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
  賈斯汀以為自己聽錯了。「抱歉,妳說什麼?」

  「庫柏先生是個非常刻薄的人。我今天只不過是晚了點來、還沒洗他的衣服,他就大發雷霆,然後不斷羞辱我,罵我是死胖子,我一氣之下就打了他一拳,他也打了我,後來我拿燭台把他砸死了。」

  「那妳為什麼說『我想』是我殺了他?」賈斯汀不解道。

  「我有暫時性失憶的毛病,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。」西斯小姐補充:「不過你應該可以在燭台上找到我的指紋。」

  「那正是我們要做的。」賈斯汀揮揮手,示意一名警官去找指紋。「不過我可以告訴妳──燭台並不是凶器。」

  「我……我不知道,我說過我有暫時性失憶的毛病。」溫蒂.西斯小姐耍起賴來。

  「得了吧。」賈斯汀笑道:「即使妳有暫時性失憶的問題,總不至於忘記妳想保護的人的名字吧?」

  「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西斯小姐著了慌,斗大的汗珠沁出額頭。

  「妳沒有殺人。妳知道兇手是誰,卻包庇了他,想要自己承擔罪責;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是相當愚蠢的。」賈斯汀雙手叉在胸前,靠進椅背裡;就像福爾摩斯喜歡將雙手合成塔狀、赫丘勒.白羅喜歡拉那撮八字鬍(也許?)一樣,這是賈斯汀的招牌動作。

  「真的忘了啊?那麼讓我告訴妳吧。」賈斯汀信心滿滿地說:「我想,那是馬修.庫柏先生的兒子布萊恩.庫柏吧?」

  「等、等等,你怎麼知道?!」西斯小姐大吃一驚。

  「屍體旁邊有個被摔碎的相框,相信沒有人會在看過那張照片後還不認為那是馬修先生和他的兒子;那兩張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。」賈斯汀咯咯地輕笑。

  「可是,布朗,那也有可能是庫柏先生在與凶手打鬥時碰翻的。」布魯斯警長提醒道。

  「遇害的庫柏先生衛生習慣顯然相當不好,你看,窗台上都是灰塵。」賈斯汀比劃著:「為什麼在大片的灰塵中,有一小塊範圍卻是乾淨的?顯然是有東西近期才移開;即使不測量,你應該也可以用肉眼看出那裏原本放著那個相框。」他續道:「可是那裏離可能打鬥的範圍實在太遠,用不小心碰撞來解釋太過牽強──再說為什麼在一整排相框裡,獨獨那個被碰倒呢?說不通。所以我認為,那是被蓄意摔碎的;並且極可能是庫柏先生想藉此傳達某條訊息。」他對布魯斯警長說:「去把死者的兒子找來吧。」

 

  -(4)-

 

  雖然經濟拮据,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,但布萊恩.庫柏卻是個肥胖的男子。他走進門,大剌剌地在賈斯汀對面坐下。

  這時候說請坐顯然是多餘的了。於是賈斯汀直接切入正題:「庫柏先生,請問你今天晚上在哪裡?」

  「這裡。」布萊恩也不避諱,坦承道:「我來找我爸爸要錢。」

  「他給你了嗎?」

  「沒有。」布萊恩哼了一聲。「這就是他的下場。」

  「所以你要說,你殺了他?」

  「對,我拿燭台砸死了他。」

  又是燭台?賈斯汀暗自想道;這絕不是巧合。當下他也不戳穿,只是繼續問:「你父親死後,你有在進來過這裡嗎?」

  「不要稱他為我的父親。」布萊恩嫌惡地說:「沒有。我才不想再看到那張臉呢。逮捕我吧。」

  「好吧,如果你執意要認罪,請你到外面去等。」

  布萊恩.庫柏晃著龐大的身軀到外頭去了。

  布萊恩才剛出去,安迪.布魯斯就走向賈斯汀。「怎麼樣?」

  「那兩個人肯定是串供好了的;我相信西斯小姐是主謀。布萊恩聲稱自己自犯案後就沒有再到過屍體旁邊(當然我是預設他並沒有為此撒謊),所以理論上他並沒有親眼看過屍體。我想燭台是西斯小姐的想法,她以為如果兩個人都坦承犯案、但自白的細節卻與事實有出入的話,就可以逃過一劫。」賈斯汀推論道。

  「那你倒是說說,凶器是什麼?」

  「西斯小姐。」賈斯汀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
  「什……什麼?」布魯斯警長以為自己聽錯了。「布朗,你剛剛說什麼來著?」

  「我說,凶器是西斯小姐自己。」

  「你是說她徒手打死了她的雇主?」布魯斯警長不很肯定。

  「不只如此。」賈斯汀笑了笑:「聽起來或許有些匪夷所思。你來我家的時候不是告訴我,馬修.庫柏是被重物砸死的嗎?看到著兩名嫌疑人的時候,我就想到,如果,他們拿自己當作凶器呢?先撂倒馬修.庫柏先生,再坐在他身上壓死(或悶死)他,這樣一來不就省了處理凶器的麻煩?」

  「啊……」布魯斯警長任憑自己的下巴垮著,不可思議地佇在那兒。

  「嘿,親愛的,過來看一下,」這時K招手叫著丈夫:「看看我在庫柏先生嘴裡找到什麼。」

  賈斯汀和安迪一齊湊上前去,看看K的發現。

  K撐開馬修.庫柏的雙唇,賈斯汀和安迪看到的是一粒嵌在一個不起眼的牙縫裡的、閃亮的水鑽。

  「呵,布朗,我想我知道我們要的是誰了。」安迪也笑了:「你是對的。」

  「那還用說。」賈斯汀回以一個極為欠扁的笑臉──說是鬼臉恐怕合適些。「謝謝誇獎啊~」

  安迪同情地望著K,想著她真是厲害,居然能夠容忍賈斯汀這副德性;K只是怡然自得地聳聳肩。「西斯小姐,麻煩妳進來一下。」她朗聲道。

  溫蒂.西斯有點不耐地大步踏進餐廳。她才剛想開口,賈斯汀冷不防地按住她的雙肩,然後清脆卻無情的金屬碰撞聲響起,安迪.布魯斯已經銬上了她的手;整串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、密不透風,儼然已排練過多次。

  「等、等等,這是怎麼回事?!」西斯小姐終於回過神來,尖聲叫道,聲音像殺豬般銳利,簡直要洞穿賈斯汀等人的耳膜。

  「溫蒂.西斯,妳因蓄意謀殺馬修.庫柏被捕了!妳有權利保持沉默,但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。」安迪.布魯斯警長按例宣告。

  「這是我唯一的口供:我是無辜的!」西斯小姐仍然叫喊著。

  「噢,得了吧,妳該不會要說妳沒有一拳揮向庫柏先生的面門、順便在他嘴裡遺留了妳手環上的水鑽,再把他『坐死』嗎?」賈斯汀望著安迪困惑的表情:「哦,布魯斯老兄,別懷疑,就是你想的那樣。西斯小姐先是把庫柏先生打倒,然後坐在他的胸口,以體重將他悶死,可能同時還坐斷了他幾根肋骨;這就是庫柏先生看上去既像是被悶死的,也像是被重物砸死的,只不過所謂的『重物』是個人。」

  「那麼,我的動機是什麼?」西斯小姐挑釁似地說。

  「妳看妳的嘴角,」賈斯汀指著她嘴角的紅色斑點:「那是沒擦乾淨的口紅吧?我的推論是這樣的:妳同時在和這對父子交往。妳今晚可能是先與布萊恩先生約會,然後再來赴馬修先生的約。很不幸地,在吃飯時馬修先生發現妳嘴邊有沒擦乾淨的口紅痕跡──考慮到妳臉上其他的妝都弄乾淨了,我相信你和馬修先生吃飯時並沒有化妝──,從而察覺妳對他不忠,同時跟他的兒子交往。或許你們吵了一架?這時候來向父親要錢的布萊恩先生剛好進來,馬修先生抓起一旁與兒子的合照就往牆上摔──還扯破了日程表──,最後你們兩人合力殺死了馬修先生。」

  「你怎麼知道馬修今晚跟我吃飯?」西斯小姐反問,那語氣是七分佩服與三分不服氣。

  「馬修先生的日程表寫著,今晚從午後到傍晚,他都在拳擊館打拳。為什麼傍晚回到家,他匆匆忙忙地將髒衣服藏在衣櫃裡,全身是汗臭味就穿上西裝?顯然是有某個約會;餐桌上其中一只酒杯印有口紅的痕跡,我相信他是要與一名女性約會。如果今晚有女人要到他家跟他共進晚餐,我想他應該不會輕率到讓女傭還在家裡用餐;但妳卻說妳今晚像往常一樣在這裡吃了晚餐,所以我才斷定那位女性朋友就是妳。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?」

  這下賈斯汀反客為主了,明明行兇殺人的是西斯小姐,他卻反過來替她解釋案情。真好笑,他每次一得意起來就這樣。K望著丈夫,不覺笑了笑。

  「好吧,是我太倒楣了,偏偏就遇上你。」西斯小姐的語氣帶著敬畏:「沒錯,事實正如你所說。燭台是布萊恩的想法,他說這樣可以誤導警方。」

 

  「──什麼,妳說是布萊恩?」賈斯汀像個小孩子般地懊惱:「哎呀呀!真糟糕,是我失算了!」

 

  END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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